一棵木苗

窗外麻雀叫

启动完布谷鸟同志的第二天,我照常来到学校上课。

上次帮她剪过头发的女学生在课上依旧用热切企盼的目光注视着我。

还是学不会认真听课。

我不会给她回应,也没办法用别的方式扼杀她眼神里面的萌动心思。

毕竟目前人家也没做什么,只是让我帮她剪过一次头。
我没有拒绝是因为某日偶然在走廊与她擦肩而过,她正小声清唱着一首歌:
“银花飞,银花飞,银光穿透廖绣罗苇…”

这让我想起了那个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给我织围巾的女人。她最喜欢周璇的歌,那些唱片都像宝贝一样珍藏着。

只不过那天留声机里放的是长城谣。
“万里长城万里长,长城外面是故乡…”

我把那条围巾也收藏好了,像她对待那些唱片一样。


战争的硝烟像清晨黄浦江上的雾,曙光来临也消散不去。吸进肺里成了阴沉的霾,成了肩上的担。

战争的枪声又要打响。

局势动荡我依然斗志满腔,我爱我的信仰。

我相信真正的黎明即将到来,伴随着解放的炮声破开遮蔽的天日。麻雀,将迎着太阳起飞。

我只是一只麻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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